」
「你不问什么理由吗?」他仍没挂断。
「你是要出选择题让我猜吗?」她没好气地说。
「不管我出什么题目,你写我的试卷,永远都是零分!」他说完就挂上电话。
宛芸瞪了话筒半晌,眼泪盈眶又干,久久才自言说:「不回来最好,谁希罕!」
他们的蜜月大概是全世界最可怕又可悲的吧!在山上三天,两人像仇人似地回台北,以后的日子每下愈况。
大半的时候靖宇都出差,他不在家还算好,人见到了反而对彼此都是一种酷刑。
她实在不明白,他怎么有那么深的恨,彷佛不见底的汪洋,黝黑深沉,让她愈来愈绝望。
回到厨房,面对香喷喷的佳肴,只有欲哭无泪,这些饭菜是要她吃三天,还是丢垃圾筒呢?
婚后她是很努力要化解两人之间的仇恨,以自己身心抵押,尽量不触怒他,因为她毕竟不是个赖债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