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申叔华一时还弄不清楚她所指何事,直到发现她满头满脸的汗,咬住嘴唇忍住冲口而出的痛呼时,才明白她要生了。
「现在?不会吧,三更半夜的产婆去哪儿找?」惊吓冲昏了他的理智,语无伦次的不知在说什么。
「去叫春妈妈,她知道该怎么做。」
平芯红残留的理智给了他一道命令,之后便被剧痛占据。除了和下半身的痛苦奋战之外,对外界的事物只有模糊的印象。她似乎记得相公和春妈妈一会儿在争论著,一会儿又在她的耳边对她喃喃细语。
她在生产时随时都能感受到他的陪伴。
当孩子随著最后一波疼痛出生时,她的牙齿咬住了他的手,用力之大甚至尝到了血腥味。
生产结束后,平芯红在未被疲惫席卷之前吵著要看孩子,由春妈妈将一个包裹妥当的小婴孩交到申叔华手上,他白著一张脸,把孩子放到她面前让她观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