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现在装聋子是不是太迟了?跪在雪地上,她吞了吞口水,呐呐道:「奴才奉命来折梅花,走著走著实在是太累,所以……」不行吧!如果说她刚刚打了个盹,什么都没听见压根就没人会相信吧?说不定还会当场被杀人灭口!不是没可能啊……
「折梅花……」永琮带著笑的眼掠过她肩上、发上的梅花瓣,微微眯了起来。
「七哥,我瞧这奴才可疑,不如……」永恩大声吼著。
不、不、不如什么?不会吧?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啊!
一个宫女,一身淡青的棉袍,未施胭脂,长得倒还算白净(怕是吓白的吧?),颊上泛著冻紫,显然是在外面很久了…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奴才。青鞋白袜,甚至连旗头都没戴,脸上的慌张畏怯也和平常见的奴才没什么两样。只是那双眼楮转得倒快,看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