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伍崇涛自顾自地说著,完全没注意到沈刑天的表情越来越难看。
沈刑天面向落地窗,静静地瞧著夕阳西下,却又垂死挣扎似的把天际全染成一片橘红色,既诡异又妖媚,恰似他的内心——既冰冷又像蛰伏已久的火山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。
许久,他才吐出一句,「告诉义父,我下星期六会回家吃晚饭。」
宽敞的办公室,因伍祟涛的离去而显得空洞与沉寂,正如沈刑天的生命一般,乏味而枯萎。
他燃起一根烟,很奇怪的,仿佛夜色与他融为一体般,他感到安心不少。
生命对他来说,是不断的难堪与折磨,当他开始有记忆时,人已经在孤儿院了,为了一顿温饱,他必须和院里的孩童大打出手,那个时候他几岁?四岁还是五岁?反正他已经快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