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静刚不敢去接触他的眼楮,只是把脚步停下来,将眼楮投向远处停车场粗糙的天花板,绝情地说:「你听过一句禅诗吗?雁渡寒潭,雁去潭不留影;风来疏竹,风过而竹不留声。过去的事,何必再苦苦留住?你让我走吧。」
「好高深的境界,佩服!想不到十一年不见,你已经成了庄子的高徒,修练出这么伟大精深的功夫,可以把事情当做根本没有发生过。」
这样的句句冷嘲热讽,倒是把静刚满腹旧愁新怨勾上心头,她调回目光,哀怨地直射向他的眼楮,攫住它凝视了几番,才冷峻地问:「什么事情?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?」
「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?你问我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?哈,难怪刚才我亲口听你说,这世界上你唯一对不起的人是你母亲?」
逸航的怪声怪气透著无限凄凉和怨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