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飘著绵绵细雨,老旧驿站就靠在河畔,烟雨凄迷,远树含烟。
胡真站在窗口眺望著远方,眉目清隽似水,依旧是一袭宽大的藏青儒袍,只不过此刻更显得人不胜衣、脆弱纤细。
奇怪他怎么会没早看出来胡真是女孩?
此刻再怎么看都觉得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,会把她当成男人才奇怪;但在这之前他却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。
看到她泪流满面地哭著说抱歉时他才发觉,原来这个已经相处了好几年的小胡公子竟然是个女子;看著那张苍白脆弱的脸,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能如此迟钝、知道得这样晚。
然而这世上是真的没有后悔药的。
他很卑鄙,明知道她不可能拒绝,就那么直接地把事实告诉她,让她内疚得毫无反抗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