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唯一的儿子居然是继承官家的绣坊,而不是他那扬名天下、威赫异族的威镇军,怎能不叫戚慕翔槌胸顿足,偏偏为了怜惜爱妻生子之苦,又不忍叫其再生。
想到他戚家的男人将来不再驰骋沙场,而是坐在绣抬前,微翘莲花指,一针一线在绣布上舞弄著,他的头不禁开始抽痛起来。
「儿子,这事关你的未来……」他不死心做最后的劝阻。今天是荻柏继承绣坊的大日子,所有绣界的名人都已被邀至宫家的绣坊外,等著观看这场前无仅有的继承大典,一旦完成了继承仪式,威荻柏就是宫家坊的坊主,再无脱身之日,至死方休。
戚荻柏神情坚定地望著灰头土脸的父亲,虽然明白父亲的心意,但这是他的选择,所以——
「爹!能继承绣坊,一直是我的梦想,荻兰姊虽不在,但我有把握,我做的绝对不会比姊姊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