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黑得如一团谜,伸手也不敢去触踫,微亮的只有树丛屋檐下的几盏灯,冷映著天空星辰,灯中也包括涵娟身旁小纱窗所透出的晕黄。
随著初中联考的逼近,老师的教鞭挥得更凶,标准更严格,没有一日不板棍齐飞,教室弥漫著伤药的味道。
南校门区的贫户孩子用的是万金油,土上的红褐色小盒,气味辛辣呛鼻;西校门区的富家子弟则用美国的面速力达母,圆盒子上印著可爱的小护士,绵软的药膏中泛著清香。
好强的涵娟在压力下,更像一部苦读的考试机器,每天在学校披星载月待十几个小时,回家后仍要继续在灯底鏖战,连梦里都充斥著国语课文和鸡兔同笼。
窗外传来细细的壶哨声,呜呜的仿佛可见一缕白烟化入黑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