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雾了,浓浓淡淡,弥漫高原,宛如一件柔情蜜意的羽衣从空中罩下。
她举起藕臂,柔荑在丈夫五官上轻移。他似乎多日未眠,狭长贵气的眼下有著阴影,短须有些扎手。「你去哪儿——」
祭冠礼温柔地看著她,唇吻她的掌心。「我到南美工作,一回家就见不到你,你的朋友们没一个知道你在哪儿——」
「我从来不问你的事、不与人深交,以为这样就能避免走上跟母亲一样的路……」她抗拒人与人之间任何情感的连系,二十几年来沉溺于自我的孤立感里,没人进得了她的心房……本来应该是如此的……
「则云——」丈夫叫著她的名,沉郁嗓音揉合长远的亲昵感,是生生世世坚定的誓言。「我的妻——」
她凝视他深情的俊颜,知道这个傲世出尘的男人,不会让她走上那条毁灭的路,她可以在他眸底看见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