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其实他无意遵照母亲或是项镜平的安排,他的妻子该由他自己所选择,没人能替他拿定主意。
不知为何,他晓得说出他要结婚的事可以伤害到她,所以他嘴角噙著冷笑,喜悦的对她宣布,目的除了伤害她之外,企图挽回自己失去的少许自尊心。
"那……我恭喜你。"她的唇抖得不像话,说出口的话破碎得如遭人用力击碎的玻璃。
呵!她何必难过?范梧桐要娶妻是迟早的事,她早料到了不是吗?她永远不可能是站在他身边、伴他一生的女人,今日不过是借由他的口道出事实,她理当接受才是。
她拚命的说服自己别难过、别伤心,要自己看开些,偏偏,她无法不去难过、无法不去伤心,她……若能看开,早就看开了,何需等到今日。
"你的恭喜我收下了。」范梧桐冷哼一声。拿起干净的衣物,走进浴室去,不愿再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