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除婚约后,李夜泠面对许多接踵而来的责难与质问。
她一律默默地承受,全然不在乎,也未曾说明原委。
再多排山倒海而来的不谅解,都比不上堂司的无情冷漠所带给她的深刻伤害。
但,李夜泠反复想了很多,这段情殇,他并没有错,错在于她太一厢情愿、一片痴心,他只不过诚实地面对自己,也面对她。
他只是没办法爱她,如此而已。
她连恨他,都没有充分的理由恨得尽情。
李夜泠瞪著即将完成的服装设计图发呆,等她回神,窗口已透进明亮的天光,表示她又枯坐了一整夜。
她起身到浴室梳洗,然后著手收拾行李,她没忘记,今天早上要到香港出席一场时尚服装秀,预计待上一周。
不期然地,头又疼痛了起来。
李夜泠环视书房,一时记不起放有止痛药的医药箱被她搁置到哪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