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总是这样的,总是这个理由——因为我是健康的那个人,所以注定我什么都要退让,注定我什么都不能争,注定我永远是要被牺牲掉的那个人!」他眼中掠过悲怆和伤痛的阴影,就像陷在一场冗长焦苦而无法挣脱的梦魇里。
「自幼到大,我所失去的一切,都只因为我是——健、康、的、那、个、人。」
他转身走开,沉重的足音响在黑夜静寂的街道上,修长落寞的身影被街灯映照得好长好长。
望著他的背影,一股凄恻的酸楚堵上夏初音的喉头,她忍住欲泣的哽咽,揩去颊上无声的泪水,静静跟在他身后,走过菲耶索莱的长街。
渲染蓝晖的琉璃月色照射在静寂的街道上,街道两旁精致小店橱窗里的光,忽明忽灭地映照在两人身上,就像天上闪烁不定的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