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上的创伤使她对的痛楚毫无感觉。
「我答应过达勒。」
简短的几个字却透著钢铁般的决心。
听到达勒的名字就令她心痛。五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到她的丈夫。难忍的悲恸消褪,取而代之的是孤寂和哀伤,但她大多只记得他们共处的美好时光。令她遗憾的是,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,来不及了解对方的一切。听到他的名字勾起她的哀伤,但现在已不再那么强烈,使她能够听出麦强恩声音中的惆怅。没有随时间淡去的是她的内疚;若非她的坚持,达勒也不会接下那份使他送命的任务。
也许感到内疚的不只她而已。她原以为麦强恩是权宜行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人,但事实证明他不是。任凭她冻死在山里会简便得多,但他却信守对达勒的承诺照顾她。虽然无从猜想他的动机何在,但她还是很感激。「你以为我责怪你吗?」她轻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