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夫妇去赴约就是了。
怒视我半晌,他拂袖上楼。
梅平悠悠叹息:「这又是何苦。」
我笑:「但愿林家会有一个长命些的。」
她脸色微变。
有些话是需要经由大脑过滤之后才可以出口的,但我那时大约忘记了,其实我无意暗示她会步入我母亲的后尘。
林智远远地站在办公房门口,双唇抿成一线。
我没有道歉,话已经出口,要收也收不回来。我拖著倦怠的身子上楼。
「潇潇——」是梅平欲言又止的叫唤。
我停下脚步。
「你爸爸——唉——」
我疲惫得都不想回头,落寞的情绪由心底最深处滋生,在倏忽之间蔓延之全身:「其实很简单,我要什么或者不要什么,我自己晓得去让之实现,」而很明显的并不要他,到今时今日他还不明白吗?对我而言他形同虚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