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之后,等脉搏变慢,汗水干透,肌肉又开始有了反应时,他退出她的身体,翻身仰卧,一只手臂横搭在眼楮上。「惨了。」他低声说。
因为室内很安静,所以她听到了。一小团怒火使她谜起眼楮。她仍然全身软绵绵的,所以那一小团怒火已是她努力的极限。「哦,真浪漫。」她讽刺道。这个男人一整个星期来都对她毛手毛脚,现在他们终于了,他却在事后说惨了,好象他们的是天大的错误。
他抬起遮住眼楮的手臂,转头瞪视她。「我第一次见到妳就知道妳是麻烦。」
「你说麻烦是什么意思?」她坐起来回瞪他。「我不是麻烦!我是个大好人,只有在被迫应付混蛋时不是!」
「妳是最糟糕的那种麻烦。」他恶声恶气地说。「妳是结婚型的麻烦。」
有鉴于三个男人已经找到比娶她更好的事可做,他的那句话说得很不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