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沉缓缓睁开眼楮,星星点点依旧在视线里闪烁不停,然而碎影一片片地交织拼凑著,拼命想把那人看清。
那人转身想走,她连忙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拉住他,他的手湿冷,全不像胸膛那么温暖。
不能让他走……不能让他走……
带著这样的信念,程沉抓紧那人的手,沉沉睡去。
那人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,确定她已经睡著了,才慢慢地扳开她的手指,把手抽出来。
Medusa,你究竟要我怎么样?
为什么要这么痛苦?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痛苦?你可知道,每加诸在你身上的一分痛苦,便是施责在我身上的一重罪孽。
我已因你而堕入地狱,万劫不复!
眸光黯淡,那个人的声音又低又哑:「我不能留在这里。如果你清醒了发觉是我抱你回来,你会更加恨我。」
皮鞋向门口移动,房门被轻轻地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