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欢郎得意一笑,想起郑恒时常斥他不求上进,念得他耳朵长茧,不由气哼哼地,「一表三千里的亲戚,管得也未免太多。我敬他年长,他倒倚老卖老起来了。」
「‘倚老卖老’这词用得不大合适吧?」郑恒正值而立之年,倒称不上一个「老」字。红娘摇头叹笑,「少爷;你就算不读四书五经,起码遣词用句也应该准确些罢。」
「咦,是别扭些,那用什么?狗仗人势……去,更离谱!」欢郎搔搔头,决定不再自曝其短,「表哥在外头,我瞧你也不爱遇上他,不如下午就陪我摹图好了。」
「可是,小姐还在等我……」
「等什么,还不是绣花弹琴闲磕牙。你不在,她就闷死了?」不由她分辩,欢郎已登上假山石阶,「快些,我在凉亭里备了纸笔,再下去,墨就风干了。」
红娘轻呼口气,无奈只得跟他拾阶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