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泵射很奇异地看了他一眼,「你是容隐,所以我不会为你担忧,你也不希望我替你担忧,是不是?」她轻挑了两下弦,那是一曲《流江》的曲调,慢慢地道:「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,江南羽——只是个稚气任性的孩子,我希望你能够——饶了他。」
容隐凝视了她一眼,冷冷地道:「好,我答应你,我饶了他。」
泵射盈盈一笑,指尖流转,那一曲原本只拨了两个音的《流江》在指间流动,转瞬余音袅袅,「多谢了。」三个字说完,姑射连人带琴轻飘飘浮起,自窗口飘了出去,没有沾到一点窗口,也没有发出丝毫声息。
她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留下一段琴音,依旧泠泠未绝。
容隐的目光落在空空的琴台上,不知道想些什么,出了许久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