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额豪沉默,心头又泛起那时时缠绕著他的隐痛,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酸涩。
「既然这是为你出阁所准备的美酒,那就等你出阁时再喝吧!」
额豪塞回酒塞,捉了一把溪边的湿泥,重新为坛口封泥,淡淡道:「你这时候把这坛酒给了我,便是辜负了你阿玛为你酿酒的一番心意啦。」
帆龄伸出手,复住了他正为酒坛封泥的大手,沉沉静静,坚坚定定地道:「这坛酒,我只想同你一起喝——难道连我这个小小心愿,你也不肯成全我吗?」
额豪一颤,她的话,像柔滑的夜风,熨上心间,他欲避不能避,欲从不能从,一时间,只觉迷惘缭乱,不自禁地停下了封泥的动作。
帆龄把灯笼放在大石头上,也不怕弄脏白狐暖裘,就在溪畔他的身边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