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人怜,没有人爱,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,像只流浪猫般坐在人行道喘息,才发觉,昔日拥有克莱门特的爱,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。
她以为自己将走投无路,可能饿死在街头之际,发现了对街酒馆门前有应征女侍的征人启示。
既然不回台湾,又无法回痞子家,那她该自力救济,至少要有能力养活自己,先填饱肚子要紧。
她燃起一丝希望,拖著疲惫的身心去踫踫运气。肥胖又秃头的老板看来有些势利眼,但他答应用她,还可以预支薪水,且提供了酒馆后头堆放杂物的地方给她当寝室。
以前,她大小姐总把房间弄得像杂物间,现在却真的住在杂物间,这也许是上天给她最大的嘲讽和惩罚吧!
她懊悔,却什么也无法挽回了。幸好,她可以把一切留给明天烦恼,所以当下她也就好过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