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梅应朗国中时期的蓝色条纹运动衫,冯蜜移至残存他体温的位置上,抱著残留他发香的枕头,聆听他不疾不徐的晨间漱洗声,享受著只属于情人之间的晨间时光,一阵甜蜜掠过她幸福满溢的心头。
她想象著梅应朗站在洗手台前,拿著牙刷,满口泡沫地漱口刷牙,表情困困憨憨的,一脸想睡的模样,不禁笑了。笑著笑著,她突然听见房门静静开启,一个英挺清爽的身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。
冯蜜看见梅应朗进门后,便脱掉用来当睡衣的运动衣裤,没发现她已经醒了。他拿起挂在椅背上那件破破的牛仔裤,弯腰穿了起来。他有一副羡煞全天下男人的好体魄,这是他为村人、为家人、甚至是仇人,就是不为自己,长年勤奋工作的结果。
他这种辛勤,冯蜜不知道是幸,抑或不幸。
娇懒的声音从被窝下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