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不是多愁的人,但那女子却让他陷入一夏莫名的感觉中……
大概是因为他瞎了,对周遭的感觉也愈来愈清楚:他极力抗拒这种莫名其妙的清晰,却发现他愈是抗拒,那感觉便越是深刻。混乱了三个多月,这女子是唯一能让他分心、让他忘掉自己已经失明、让他感到一丝平静的人。
「我下午就要出院了,你有地方去吗?」他突然问,完全没经由大脑思考,很自然就脱口而出了。
她再度陷入思考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页的有地方去……她有吗?
「你到底是脑子受伤还是手受伤?」他不耐烦了。
「都受伤了。」她微笑地回答。「没有,我没有地方去,不过总可以找到地方的。」
「不用找了,你就到我那里吧。」
「啊?」她十分意外。
「我需要一个人当我的眼楮,而你正好是个不多话的女人,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