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边骂自己边离开裘的,而且离开愈远骂得愈凶,因为对他愈想念。才一天,她已经骂自己几千次。
「方颖,你发花痴呀,那个人怎么可能是裘?他不可能穿牛仔装,手臂上更不可能刺青,要他到这种地方来,简直比彗星擦撞地球还罕见。」她对自己嘀咕。
她若不是疯了,就是脑袋秀逗了,才会一直记得裘那个痞子,才会记得他的气味、他的体温、他的笑容、他说的话、他抚模她的方式……
疯了,真是疯了!
她一边骂自己,心里却又不断涌起苦涩,逼得她只能大自己白痴、混蛋、神经病来忍住眼眶的酸涩。
错了,一开始就错了,她应该一开始就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,而不是让自己有机会制造不适当的幻想,落得这么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