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合上柜门,木然地从他面前走过去,看见他红了眼眶,他哑声嘶叫:「你没有给我第二种选择!」
我充耳不闻,笔直地走出房外,走下楼梯。然后就看见了父亲,他也看见了我,空气如死水般凝固。
「进来。」他说,打开书房的房门。
我在原地僵站了许久,最后终于踱进书房。
「坐。」他说。
我在他对面坐下。隔著一张大办公桌。
他定楮看我,长时间地,竟似痴了过去。
无事何必找我,我站起来说:「我出去了。」
他回过神,微喟:「长得就跟你母亲当年一个模样。」提到母亲时,他整张脸上每一线条都蓄满黯伤,真实得我不能否认或者假装没看到。
我咬紧下唇,克制已趋向爆发边缘的抑郁。
「怎么脾性就一个南辕一个北辙呢,唉。」他看我的眼神少有的竟怜爱起来。
我一声不发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