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章筠深感同情,也为他对他死去妻子的深情感动,但她想不出适当的词句安慰他。而当她这样坐著,和他四目饺接;此情此景……她似乎曾经历过,她困惑地想道。
「也许你的脑子受了震荡,暂时失去记忆,」他满怀希望地说,「这类事情我们在新闻和杂志上听过也读到过。」
「脑震荡?」
「是啊,恩慈,车祸,你记得车祸吗?」
「车祸?」
「你看,你连车祸都不记得。」希望重新在他沮丧的眼中升起。「但是你却回到这儿来。我们初次相遇,一见钟情的地方,恩慈,你出生、成长的地方。你脑子里一定对这些有印象,对不对?」
她赖得再纠正他对她的称呼了。「我来此并非出于我的刻意选择,娄先生,我之所以会在这,是……意外。」
「不要再叫我娄先生,如果你这个也忘了,我叫以初。」
「以初。很好听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