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严沁亮的对面,将手上那盒粉白的雪片糕递给她,「日后,每领一次薪饷,我就买给你吃。」
不是他吝啬,而是当一个只是做做样子的仆人,薪饷真的很低,他全拿来买也只能买上三盒。
但在了解老帐房和小曼等人的薪饷后,他明白这样的薪饷已经算很好了,可以让普通人家吃喝一个月,这是从小到大日子均过得优渥的他不曾了解、更无法体会的事,一个月的薪饷,要吃一盒不怎么起眼的糕饼,竟然得挣扎再三……
她接过手,好多,有三盒呢。她的心口暖暖的,喉头酸酸涩涩的,想说谢谢、想说他太浪费了,怎么将薪饷全花完了,但她的话全哽住了。
「别哭。」他道。
「谁哭了。」她微窘的瞪他一眼,粗声驳斥。
笨蛋,明明哽咽了,她……怎么会让人如此心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