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自己的占有欲他多少明白,就像小孩子,往往讨厌别人来抢他的玩具——不管那玩具是否真是不可或缺的。
对她来说,他并没有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,可是,她就是不要有人来瓜分他的注意和关心,因此,芷珊对她来说,是个威胁,是个侵入者。
比她多活的这几年,对于感情的微妙,他理当比她清楚得多,不该随她童稚无心的言谈举止而心情不定。
初时,他将她视为责任,仅只为了证明自己心未死、不是全然的冷漠,既然如此,就不该有那么多的感觉,是他自己先违反了游戏规则,怎能怨她不懂他?
她在他身上寻找的,只是种替代、转换性的感情罢了。
心里即便这样想,行动却抵挡不住对她情况的担心,他离开床铺,决定去看她一眼,确定她安好无恙后再行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