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饭后坐下来谈谈妳的生活好吗?」
「比方说?」
「比方说镇上有谁想搞妳。对不起,我应该说谁与妳有仇。」
「我听过更难听的。我以前也是满口粗话。」她吹嘘道。「小时候,我从哥哥那里学来各种脏话。爸爸说我说起话来连大男人听了都要脸红,但没多久他就使我改掉那个习惯。」
「怎么做?用肥皂洗妳的嘴吗?」
「不,不是那样。」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蔬菜。「他只是说每次我说脏话,我的妈妈都会掉眼泪。」
「原来他用的是罪恶感。」
「正是。」
「妳爸爸谈起妳妈妈时好像……」
「她在家里等他。」
「对。」
她点头。「爸爸喜欢和她商量事情。」
「她怎么死的?」
「生我的时候严重脑溢血。她一直没有复原,后来就撒手人寰了。」
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