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绡瑶放下笔,扫视办公室四周。档案凌乱地散布在桌面、档案柜上、拉开了的档案柜抽屉、书架上,好像这里面曾经过一场战乱。她紧紧闭一下眼楮,培养勇气面对另一个散乱景象。
当她睁开一只眼楮,瞄向她塞得鼓胀的公事包,绡瑶还是忍不住撑额大声申吟。
谁教她选择了律师这一行呢?她无奈地摇摇头。她父母给她取了个天堂似的名字,偏偏她入错了行,日子过得一点也「逍遥」不起来。
电话对讲机哔哔响起,她微微自座椅中俯身向前,按下按钮,压低声音,对她的秘书说:「先告诉我,心兰,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结婚?法例应该规定所有想结婚的男女,婚前都先来我的办公室参观一下。」
辈事了六、七年,杜心兰已经很了解绡瑶工作压力下偶尔产生的情绪化反应了,虽然并不很经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