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开时似雪,谢时似雪,花中奇绝。香非在蕊,香非在萼,骨中香彻。占溪风,留溪月,堪羞损山桃如血。直饶更疏疏淡淡,终有一般情别。」
眉月,阿萝静静地站在那株梨花树下,纤指温柔地抚触那粗糙的树干,耳旁响起阿嬷从小就在她耳边唱的歌。那时她以为词中说的是梨花,后来知道不是。可是对梨花根深蒂固的喜爱却是源于那时,源于这首咏梅词。
「夜凉,出来怎不披件衣服?」一件厚厚的袍子将阿萝裹住,子查赫德隐含责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她回首,子查赫德张臂将她轻拥入怀,用自己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住寒凉的夜风。
「一个人……呆呆地想什么?」他问,状似无心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他透过窗看到她站在夜色中,清冷瘦弱的背影显得异常的不实,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时,他心中产生的巨大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