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只能一个人在这冷清的夜里胡思乱想。
「温姑娘,这么晚了还不睡?」
「师太。」温兰转头面对了尘师太。
「有心事?」
「想些事情。」
见她眉头深锁,了尘说:「虽然温姑娘奉圣意来此削发为尼,可老尼看温姑娘尘缘未了,实在不合适。」
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沉静,但显然还是不够的,连师太都看出她尘缘未了。
她不再想出家,即使她曾爱极了沉静的生活。
「皇命难违。」
「善哉!善哉!」
「了尘师太,这人世间可有真情?」
韩立天的承诺还依然在耳际环绕,可是眼见中秋快到却没有他的讯息,她忍不住要怀疑那些承诺都是假的。
「相信就真。」了庆语中颇有禅意,笑了一笑,又说:「信自然真。」
「信自然真……」好个信自然真,不信心中有疑,真也会难以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