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雾逐渐散去,傍晚的天际,现出一抹罕见的夕阳余晖。
早已换了身衣裳,正好整以暇坐在房间里的冷燡,一如往常的手捧木剑,小心轻抚著。
不知怎么的,今天木剑看起来格外光亮,像是感应到了甚么似的,透著股润亮的奇异光泽。
「爹,您也感到欣慰了是不?」他抚著剑身,喃喃低语道。
现在的南宫羽,怕是早已惊怕无助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吧?就像当年他们母子顿失依靠的处境一样。
那深刻的痛与恨,叫他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强自压下心头陡然冒起「无辜」这个字眼,他告诉自己,这一切全是南宫家欠他的,他不需要为谁感到抱歉。
正在冥想间,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还没来得及听清楚,门外在喧嚷著甚么,大门就突然被人推开,一抹纤细的身影,宛如急惊风似的冲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