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别紊是被双手的酸麻感给唤醒的。
其实不只双手,她觉得全身上下每根骨头都痛得像要错位散开了一样,手脚变得不太利索。
她忍著不适,忍著痛下床,一边甩著酸痛的手臂,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井边,咬牙打水,为厉痕天准备净身更衣的水,等他练功回来后使用。
打了几回,却因她的手抖得厉害,根本拉不起井里的木桶。
幸好,正要交班收队的几个护卫经过,不但热心帮忙,还好人做到底,直接帮她把水送到厉痕天的房里。
当厉痕天练完功,推门进房时,别紊照惯例捧著巾子等著他。
他低头看了看捧在她手中抖个不停的巾子,深深望了她一眼,然后沉默地接过巾子净脸,看著她接回巾子,吃力地在水里绞拧,但拧了几次都没能把水拧掉,完全和平常的利落动作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