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「我不想回去,也不愿回去,我想让自己变成另一个全新的人,就算是被人当条流浪狗收留、被人当成一无是处,只要自己活得快乐,这样也不行吗?」纪式澄紧抓著他的肩,晶莹的泪不停地滚下她的颊,「你跟我说,这样不行吗?」
「式澄。」一时间,他也迷惑了,过去总觉得有时她的神色并不若他所猜想的简单,但是他没想过,那些故作单纯的举动下,带著她强烈想改变自己的决心。
责难已经说不出口。他不怪她骗他,倘若她真的不愿再回到过去的生活,他为什么要逼她回想起过往的不愉快?纪式澄是个医界奇才也好,是个单纯的小女佣也罢,她全然地抓住他的心思,教他极不愿见到她掉泪。
温仲镰拧眉捧住她的双颊,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,她温热的泪珠却像渗进他的心湖般,一点一滴地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生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