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诚忿忿不平,嫌恶道:“怀胎才俩月,男女尚未得知,倒像揣了个凤凰蛋,时时嚷头疼脑热、动胎气,偏偏大人宠信她!元宵时,您尚未出孝,小玉分明是西院的人,奉命爬床,幸而事败,否则该如何收场?唉,大人竟不许彻查,不了了之。”
谢正钦捏了捏眉心,叹道:“许氏连夜杖毙了小玉,死无对证,她次日获诊喜脉……男人没有不重视子嗣的。”
“倘若她一举得子——”张诚神色惴惴,旋即振奋,咬牙说:“即使她一举得子也无妨!您十三岁考取秀才,待秋闱得中,就是举人了,再考两场便能授官。许氏生的儿子,哼,拍马也赶不上!”
“你说得可真轻巧。”
谢正钦忍俊不禁,“秋闱、春闱人才济济,张榜之前,谁敢夸下海口?到时名落孙山,岂不叫人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