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怀静不喜欢我。上次的事件后,她更是气我入骨。大伯母对我客客气气的,大概也只因为我好歹还是闵家三房的大小姐,在掌权、发号施令的二老面前最受宠爱的人吧!
大伯母瞪了她女儿一眼,然后客气又抱歉地结束她的问候。她没有邀请我加入她们的晚宴。
我暗自冷笑,懒得回礼就自顾转身走开。
难怪大伯母始终斗不过二伯母!手段这么差劲,连起码热诚的作功都懒得造作,如何斗得过事事仔细、处处小心的二伯母!
其实这样也好,省了那些虚伪的客套,我们彼此都可以自在些。
我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著:华灯初上,街店流泻出哀伤的曲调,我爱听的那一首歌。「蓝色的街灯」在夜雾中徘徊,我对街凝望,看不见天狼星在夜空中闪耀。
七点不到,我走进教师休息室,把手上的大纸包平放在裴健雄的桌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