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紫的暮色中,她温存含情,如古井般深冽的眼神倏地把他罩住——他知道,这是一泓没有底的深潭,跳下去,只能溺毙在她无边无尽的柔情里,再也不能翻身。
他浑身浸出虚汗,背若芒刺,躁痒难忍,好一阵子才定下神来,一颗心却抑不住地跳著发痛楚。
帆龄啊帆龄,这是一条不能回首的不归路,你和我,千千万万,一步都不能走错呵!
「我没想过这双玉镯子该送给谁的问题。」额豪稳住心神,把心事悄悄隐藏,把心情收拾妥当。他威威沉沉,泰然自若的眼神扫向了众人。
「我没意中人,这又是女人的玩意儿,我留著也是没用,府中除了侍女外,只有帆龄是女眷——这双玉镯子,我不送给帆龄,难不成要我送给侍女吗?」
帆龄觉得自己的心,好像从高空中一下子沉落下来,碎成粉片不堪拾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