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!她没这么想过,当然,她也不是笃定他一定仍在孤山,她只是下意识的往这边跑,没去多想。
她是金乞儿的女儿,却没有金乞儿的老谋深算。
拖著疲惫的脚步,她愈走愈慢,凭著一股倔傲的脾气支撑著不倒下去。
快到了,竹庐就在眼前。
她忽然有种「近乡情怯」的怪异感觉。万一他人不在呢?如今她好歹还有一个目的地,若是到了那儿却没有她要找的人,下一步她又该怎么走?
她的心如潮水起伏,如临八方天地而反复回荡,最后,潇洒的一甩头,「管他的,走一步算一步!」甩掉心头疑虑。反正最坏的--被逐出家门,她都经历过了,还有更教她沮丧的吗?
一走近竹庐,她就看到郭冰岩一袭黑袍的昂然挺立,两口宛如深井的无情眼眸就那么理所当然的盯在她的脸上,他天生具有威武不能屈的严肃性格,在此时加倍地显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