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没选择那床,似乎知道那是多闻睡的,那她现在躺的地方就是前禈的床位。梁翃觉得心里喜孜孜地,像是赢了什么胜利,满足地闭上眼楮。
祭前禈披著一条浴巾走出浴室,首先看到多闻呆站在敞开的门边。「怎么了?」他走过去,才注意到另一张床上隆起的睡袋。「她怎么会在这里!」这语气有些愠怒。
多闻盯著祭前禈,手拉一下门把,准备关上门。
祭前禈拿掉肩上的浴巾,说:「我把她叫起来,等她出去,再关门。」
「有没有良心啊──」梁翃睁开眼楮,语调沈慢地说:「外头下著雨,我睡的帐棚一直渗水进来,这儿还有床位,不能行行好吗?」
「没人叫妳留在这矿场睡帐棚。」祭前禈冷漠地瞪著梁翃。
梁翃闭上眼楮,拉上睡袋,闷声闷气地道:「我很累了,等我睡醒,找到标本,我自然会走。」她不理他的坏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