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曾是他们兄弟读书的地方,后来改成新房,如今倒成了他固定的睡房。
院里因无庑廊,许多盆景都被搬到他处过冬,变得有些空旷凄清,那几丛修竹罩著白雪,彷佛几个修道的老者,静静垂伏。
他把几本书放在几案上,又想到母亲所说的「名字」。唉!他要到哪里去找这份名单呢?
他首先想到学生会里几个热心的女同学,平日大家都很谈得来,但那只限于公事,若要论及私情,就会变得很怪异。此外,他去参加外面的活动,或去公园、戏院、茶馆,也会踫到其它学校的女学生,她们当中若有表现出大方热情的举动,他通常都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真可笑,他一向提倡自由恋爱,男女可以公开交往,他自己怎么都没有身体力行过呢?可能是人忙了,忙著呼口号、写文章,尽速往前冲,什么女孩都没有认真看过一眼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