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梁红豆避开他的视线,把玩杜浩然垂在腰际的玉佩。「做你想做的事就好。」
「没关系,挫挫张文训的锐气也好。」杜浩然把头埋在他娘子的颈项畔。「让他知道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,别连仗著秀才的名饺就狂个二五八万的。」
「为什么你那么讨厌张文训?」梁红豆纳闷地问,他每回总是想把张文训逗著跳脚,然后在临界点时抽腿,像是玩弄著老鼠的坏猫儿,逗得那只可怜的老鼠昏头转向。
「没什么,只不过在商场上打滚久了,看过了各色的人,某些事也就分明不少……」杜浩然悠悠地叹口长气。「也不是说针对他一人。」若要算清的话,可多了,江宁织造,扬州知府,这些个都强索过不少银两,都是读书人,都是官哪。书本上写的是一回事,人当上了官都会变,气节只是装样子的东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