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在梦中,依旧可以灵犀相通,可以继续梦中之梦,影中之影。
懊醒的终是要醒的,等秦倦睁开眼楮,便看见晨光。
那晨光原本很美。
淡淡的阳光自疏疏的流叶之间淡淡地倾泻,如发光的流水,又如透明的水晶,但看在秦倦眼中却著实不怎么令人欢欣。
「清晨帘幕卷轻霜,呵手试梅妆。都缘自有离恨,故画作远山长。思往事,惜流芳,易成伤。拟歌先敛,欲笑还颦,最断人肠。」秦筝背对著他,正自扫去身上已干的泥土,轻轻地低唱。
他不知道要说什么,也不知道能说什么,从来善于言谈、舌辩千军,但此时此刻,他又能说什么?
说昨日过得很美好,还是说他永远不会忘记她?说他永远记得她的情?
心中千头万绪,张开嘴,说的却是:「我们该回去了。」他听见自己说得很平静,仿佛心绪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