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没有叫她?他不需要她……阿绚痴痴相随,停在他的竹屋外。太阳一寸寸的西斜,拉长她的影子,冷刺她的肌肤,她蓦然醒悟,她要他们的爱欢欢喜喜是多么肤浅的事啊!因为如此,她能分享他的快乐,却进不了他的痛苦,而这痛苦,才是定远侯真正的本质。
门扉一开,潘天望走出来,看到她时,诧异地说:「咦!三格格怎么站在这里呢?」
「我……我想你们是否需要茶水?」她说。
「这事怎么敢劳驾三格格呢?」潘天望的态度明显地没有以前友善。
「阿绚,你回房去吧!站在风口,只怕又要病上一段时间了。」顾端宇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她想多说几句话,但潘天望却只是摇摇头。阿绚本可强要进去的,但这样做,对顾端宇的情绪只会是雪上加霜,她满洲格格的身分,就如他伤口上的盐,踫了只会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