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只要有心,就不会清静,即使是身在佛门,怕也没有端宇那样的思虑清明。」无名看他们同样扬起眉的模样,觉得自己吐露太多了,便说:「夜深了,我得趁云雾还没遮月时,赶快回寺中。」
提著风灯,顾端宇目送他踏雪而去。
阿绚偎著他说:「无名真是个怪人。喂!你刚才真的吃醋吗?」
「吃醋是女人的玩意,哪轮得到我?」顾端宇关上防风的窗门,「我只是突然发现,无名剃个光头,有了戒疤,到底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,有美女在左右,仍免不动了心。」
「你说我是美女吗?」阿绚微笑地问。
「你明知道自己有独特之美。」他凝望著她,「每当你在月下时,我就想到唐朝李贺的那句‘月漉漉,波烟玉’;在星月交辉下,你就恍如一块洁白的玉,映照著月的精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