婵娟爬下床掌了灯,搀著他在床上伏好,细细审视他的伤。伤口涂满药膏,在光影幢幢里显得触目惊心。她的心一阵阵收紧,几乎可以想象当时血肉模糊的惨状。
一颗泪蓦地滴在他的背伤上,婵娟赶紧用指尖轻轻抹去。
她还记得,为师父扎针时,师父的背光滑而平整,羞得她不敢四下乱瞄,可现在,她目光盯著他狰狞的伤,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,像是就这么看著,也能为他减轻一些痛楚。
轻轻将衣衫覆在他背上,她虚弱地坐在脚踏上,脸颊靠在床沿边,长长吁了口气。屈恒向里移了移,避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,幽幽的香气仍是在鼻端缭绕不绝。
「若有下次,我绝不放手,我垫在你身下,保你性命。」她闭著眼,喃喃地。
「说什么傻话!」屈恒眉头一皱。
「是真的,不是傻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