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地瞪了看好戏的单总管一眼,下马进入别业大门。
穿过曲径幽长的回廊,筑于湖上的听荷水榭轻纱缭绕,幻如仙境。他悄无声息地踏上台阶,静静看看水榭台中的窈窕身影。
她在做什么?
他不禁有些困惑。桌上分门别类地放著各种花瓣、根睫、叶子。听说有的女子喜爱在沐浴时在水中撒上花瓣,她是想沐浴吗?可是那些睫叶用来做什么?不会也泡进浴桶里吧?脑海里浮现出佳人出浴的情形,他的身体不由得隐隐骚动。
夕阳斜映,射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,娇嫩的肌肤几乎有些透明,像是溢著润泽光芒的琉璃。
她手中握著小药杵,在面前的石钵里慢慢地捣著,成淮恍然,单总管说她会制药方,但自己从未亲眼见过,眼下,她是在制什么药?
只见她出了一会儿神,又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,慢慢用手指抚著,像是极为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