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一定知道他可以轻易让她忘记她尚未准备好踏出最后一步──他只需再将她吻得晕头转向。她看得出他在心里衡量是否该逼她,而当他朝楼梯走去时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或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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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西扶著栏杆上楼,感觉像怀孕七个月的母牛,颈子上还戴著沉重的牛轭。她爱极了怀孕,尽避在她低下头洗脸时,甚至看不到水肿的足踝。之前她从不曾担心像闪电般横过小肮的妊娠纹,或是饱满下垂的乳峰,因为汉利总是说它们美极了。他说怀孕令她浑身散发著「性」味。事实摆在眼前,现在他不觉得她性感了。
她越过长廊,走向房间,想著被她鹊巢鸠占的前夫。考虑到她就这样带著四个小孩住进来,伦恩算是极有风度了,而那只证明了人和人之间的了解有多么少──即使是你自认为最了解的人。
她打开卧室门,随即顿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