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并没有说话,却垂手轻轻触踫了一下他没有完全包扎起来的面颊。
是谁?是筝吗?不不,筝的手指没有这么粗糙,这人的手似是受了许多伤,划在脸上,有粗砾划过的感觉。
是大哥吗?不,大哥也不会有这样的手。
是谁?
是谁?说话啊!
来人并没有说话,他似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他的枕边,那东西猎猎作响,像是一叠纸笺。
是谁?
来人似是离开了,离开之前,他轻轻地叹了一声,支呀一声掩上了门。
是大哥吗?秦倦从来没有这样迷惘过,是大哥,他为什么不和他说话?他不知道他是醒著的吗?为什么离开?为什么——不不,他误会了吗?他是不是以为,他和她昨夜曾经发生过什么?不是的,真的不是的。
他好累,混身都动不了,神志开始迷离,但心中带著那一点不安,让他睡得非常不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