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搀扶她、拥怉她、抚慰她,为她分担痛苦,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,只能在她面前兀然僵立,徙露满脸焦灼、忧虑、疼惜与无奈。
「我……去请医生来。」当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,他终于这么说。
「不要……」她长长地伸出手,从喉间挣扎迸出两个字,然后咳出了一口血痰。
她筋疲力竭地靠倒在床上,只是用一只空洞灵秀的大眼无力地、迷茫地凝望著他。
他从她手中抓著的那个纸巾盒子抽出一长纸巾,小心温存地替她擦拭唇角残留的血污。
「抱我,吻我。」
她虚疲得似乎连意识都模糊了,望著他翕动著两片没有血色的嘴唇。
秉文进退失据,但终于伸手握住了她的。
「吻我,吻我。」她仍翕动著只唇祈求。
他对她轻轻摇头。
「因为我没漱口?」
她又露出一抹最淡的浅笑,挣扎著向他进行是后的一次诱惑。
「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