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柔柔的,透过窗子照射进单人病房里,罗勒坐在靠窗的病床旁,头上还缠绕著纱布,但是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她似乎遗忘了所有的人。
平常只有护士在场的时候,她会显得比较平静,但是只要人一多起来,她就会开始骚动不安。
尤其是面对时耘樵目不转楮的凝望时,她会闪躲,或者是找寻护士的身体当遮蔽物。
那看陌生人的眼神让时耘樵受不了,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,他失控的抓著罗勒大声的说著,「妳怎么可以忘记我?!妳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吗?为什么妳会忘记了?」
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,她像只惊弓之鸟,瑟缩的蜷曲著身体,连抗议的力气都使不上来。
她对他感到害怕,却又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怜。